第24章 小兄弟
眼裏嗎?”沈鴻源對陸燃的態度很不滿。人到中年,他最喜歡在飯桌上發火。三個兒子反應各不相同,但多少都有點反應,陸燃卻給他帶來一種完全被無視的惱怒。陸燃夾了一整塊三文魚。用動作證明,他並沒有把什麽狗屁沈家家主看在眼中。“你以為你回了沈家就無法無天了是不是?”“你看看你弟弟,再看看你,你算什麽東西,除了能給家裏帶來麻煩,還能幹什麽?”“學的還是上不了臺麵的動物醫學,你難道要我告訴別人,我沈鴻源的兒子是獸...(adsbygoogle = window.adsbygoogle || []).push({});
第24章 小兄弟
跟班當然不敢給沈星染發。
這視訊都拍了什麽!
他瘋了嗎,敢流傳出去,張麟怕不是要弄死他。
沒人知道,張麟最後是怎麽出的廁所,又是怎麽出的俱樂部。
隻是傳言,他那天晚上……
換了件衣服才走。
在場所有人對當晚的事都閉口不言。
保密程度,甚至比林伊出事時還要高一等級。
張麟更是一反常態,連著幾天待在家裏。
連門沒有出。
策劃“這一切”的沈星染,為了保護好自己校園白月光的名聲,並沒有插手這件事。
隻在幾天後,他打聽到,陸燃的實驗推遲,還丟失了很多原料。
在組會彙報時,更是被導師敲打了幾句。
沈星染聽說之後,對張麟非常滿意。
覺得張麟可比沈星卓效率高多了。
作為一個成熟的海王,當然不能忽視魚塘裏每一條魚的貢獻。
沈星染當即開啟微信,給張麟發了條訊息。
“麟哥,林伊聽說你幫他出頭的事了,他很高興。”
沈星染等了半天,那邊沒回複。
沈星染看著空蕩蕩的聊天頁麵,有點茫然。
心想這次張麟還挺能沉得住氣。
過了一會兒。
他清了清嗓子,淺笑著發了條語音:“好羨慕林伊有麟哥你這樣的未婚夫。”
這總該回了吧?
沈星染信心滿滿。
他切掉聊天頁麵,去和別人聊天。
但一直沒聽到張麟訊息的提示音。
沈星染還心想,這微信怎麽莫名其妙吞訊息了。
現在張麟正好用,他不想晾著張麟,便主動切回張麟的聊天框。
可仔細一看,沈星染傻眼了。
聊天頁麵上飄著的,依舊隻有他那兩條訊息。
張麟竟然沒回複?
這都沒回複?
沈星染不可置信。
肯定是網不好,吞訊息了。
他連著重新整理了幾次聊天頁麵,都沒刷出訊息來。
沈星染頓時有點慌。
他仔細把自己和張麟的聊天記錄都看了一遍,又旁敲側擊問了問其他和張麟熟識的人。
想要知道自己忽略了什麽。
但問了半天,也沒問出什麽。
沈星染下意識覺得這狀況有些熟悉。
又不知道哪裏熟悉。
但他想了想。
對麵可是張麟。
張家又不像其他的小家族,繼承人高冷點也是正常的。
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聊天記錄,沈星染反思,覺得應該是自己太端著,太高冷了。
應該換個策略。
沈星染想了想,準備放低身段。
找個共同的話題開點玩笑。
共同的話題是誰?
當然是陸燃啦!
沈星染開玩笑般道:我那個哥哥竟然選的是獸醫專業,現在天天和牛的糞便打交道,真是想不通……
發完之後,沈星染心想,這下總行了吧?
他已經夠拉低身段了。
果不其然。
他發完這條訊息,就像觸發了什麽關鍵詞一樣,立刻收到了張麟回複的訊息。
沈星染終於心神落定。
他喝了口手邊的咖啡,又同一旁的同學聊了幾句。
這才氣定神閑的點開張麟的聊天框。
隻見聊天框裏飄著一行怒氣沖沖的大字:
“不!要!給!我!提!牛!糞!”
沈星染呆了。
張麟絲毫不想回憶自己經歷了什麽。
他連著整整一個月都沒出家門,甚至連房門都少出。
讓人端進房間的飯菜也很少動。
不僅如此。
更是聽說,廁所都上得少了。
能憋著就憋著。
張家父母忙著談生意之餘,留意到兒子的情況,十分擔憂。
於是特地交代了幾個相熟家庭的小輩,讓他們多約著張麟出去玩玩。
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。
張麟一聽說是這些熟人過來,直接把人給罵了回去。
這些小輩也興致不高。
每次來張家,臉上都帶著迷之尷尬的笑容。
總之,老一輩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。
但京市的二世祖圈子,出奇的安靜了不少。
連著好長時間沒搞出幺蛾子。
讓各行各業的苦逼打工人都安心了不少。
但總在家裏關著還是不行。
一個月後,幾個平時不怎麽聯係的新人,終於把張麟約了出去。
這幾個人沒想到自己能成功。
一個個都非常興奮,還有些忐忑。
畢竟張家在京市的地位還是很高的。
不過他們和張麟不是很熟識,並不瞭解這位大少爺的喜好,出去之前特地打聽了一下。
聽說張麟喜歡去馬場,便特地把張麟約了出去。
天高氣朗。
草坪寬闊。
金色的陽光灑在人工養護的草場上,一片讓人舒心的和煦。
張麟和人走在草地上。
他暫時忘記了一個月前發生的一切,同人談笑風生。
好像又回到了從前意氣風發的模樣。
馬場的主人牽著一匹油光水滑的賽馬出來。
身邊的人熱情介紹:“張少,這匹馬的母親一位功勳賽馬,得到過女王親自頒獎。父親也是愛爾蘭國際賽場上的常駐冠軍。它剛成年,就獲得了兩個地區賽事獎項。”
有人恭維著:“隻有這種好馬才配得上張少……”
張麟但笑不語,圍著馬賺了一圈。
他伸手剛要撫上馬背。
隻見這馬腰一塌。
“噗噠”一聲,一坨冒著熱氣的東西,落在了地上。
周圍玩馬的人司空見慣。
還笑著和張麟分析:“這馬一看就吃的不錯,糞便也健康。”
分析了半晌沒聽到回應。
一擡頭,就見剛剛還意氣風發的張少爺,眼睛直勾勾盯著地上那坨馬便便。
麵如土色。
“啊!”
張麟大叫一聲,幾乎崩潰地跑回了車子裏。
“張少!”
後麵的人不知道哪裏戳到了他的肺管子,一臉懵逼地在後麵追。
努力想要忘記的回憶再次襲來。
作為張家的獨生子、繼承人,張麟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。
他身邊方圓幾裏能入內的東西,都隻和高檔、潔淨、昂貴幾個字相關。
可就在那天晚上!
張麟生命裏闖入了另一種可怕的體驗。
以至於他現在一閉上眼。
還覺得臉上糊得都是滿帶異味的東西。
張麟也是第一次知道,原來上廁所也是一件可怕的事。
更恐怖的是,還不止這些反應。
陸燃長得其實很合張麟的口味。
那天晚上,他對陸燃是升起了些許性趣的。
可是!!!
他現在一想起陸燃,就想到陸燃那雙看似乖巧,又如同魔鬼的黑眸。
他想陸燃輕聲細語,想到的是“鼠鼠有什麽錯?”,以及那隻血呼啦的倉鼠屍體。
他想陸燃大聲怒吼,想到的又是滿臉的牛糞,和陸燃掐著他脖子大吼的樣子。
期間甚至還殘留著胃腸道打結翻湧的幻痛。
最可怕的是——
他隻要一有性趣,免不了就會想到陸燃。
想到陸燃,就想到這些恐怖的體驗。
於是……
張麟看著自己垂頭喪氣的小兄弟,失聲痛哭。
不能再這樣下去了!
陸燃絲毫不知道自己可憐的張麟留下了什麽樣的心理創傷。
知道了估計也隻會嗬嗬兩聲,再罵一句活該。
沒有人招惹他時,他依舊是那個在作業考試實驗室以及打工地點輾轉的苦逼大學生。
馬上要放寒假了。
如果他想獲得一個完整的假期,就必須在放假前把實驗搞完一個階段。
否則即使在大年三十晚上,他也會收到自己導師的奪命連環call,讓他趕來實驗室把資料理清楚。
雖然他這個新年也沒什麽好過的。
但至少也能給大黃包幾個牛肉餡的餃子吃。
陸燃連兼職都推了不少,每天泡在實驗室裏。
他雖然整了張麟一通。
但是張麟的下作手段還是給他添了些小麻煩,實驗進度最起碼被推遲了一週。
晚上丁維也出現在了實驗室。
他實驗服都沒穿,看了看導師不在才溜過來。
拿了自己的實驗器材後,他沒有找實驗器材坐下,而是直接往陸燃麵前一堆,道:
“陸燃你住得近對吧,最近我有點事,你幫我把實驗做了吧,資料給我就好。”
說完他沒等陸燃答應,轉身就要走。
陸燃擡腳勾住凳子,把丁維攔住。
“你有什麽好忙的,實驗不是你自己要做的嗎?”
丁維完全不覺得有什麽不對,笑道:“最近要過節啊,我不得回家嗎?”
“我不用過節嗎?”陸燃反問。
丁維下意識笑了一聲,隨口道:“你一個孤兒……”
話剛開了個頭,他才意識到自己把心裏話說了出來,訕訕撓了撓臉。
恰逢導師進來視察。
丁維怕陸燃氣頭上瞎說什麽,忙大聲道:“我就說你實驗進度會拖慢,前麵的培養皿都扔了,該不會要從頭再做吧?”
一句話頓時把導師的注意力吸引到了陸燃身上。
眼看導師走過來,沉著臉詢問陸燃,並沒注意到自己讓陸燃代做實驗的情況,丁維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“這部分資料還要拖多久?菌種分離還沒成功嗎?”導師問。
聽著導師語氣嚴肅,丁維心裏冒出了一丁點不明顯的愧疚。
但他轉念一想,自己又沒說錯,陸燃本來就拖慢了實驗進度啊。
誰讓他隨便得罪人。
陸燃看了丁維一眼,把剛收好的培養皿拿了出來。
裏麵分離好的菌落長得整整齊齊。
陸燃把整理好的資料遞上去:“預計的幾種菌種都分離出來了,不過在分離的時候還遇到了其他菌種,我想再做細致點看看。”
“這些資料和之前斷掉的對比過,全能對得上。”
導師接過資料,臉色立刻緩和下來。
丁維吃了一驚,沒想到陸燃速度那麽快。
導師又問了幾個問題,陸燃對答如流。
丁維聽得有些焦躁。
因為他不太聽得懂。
但眼看陸燃和導師交流,也想刷個臉熟,並不甘心離開。
問完了陸燃的情況。
導師一轉頭,看到了丁維:“你是小丁吧,好像不常來實驗室?”
丁維有點尷尬。
他擺上笑臉剛要說些什麽。
卻見已經在收拾東西的陸燃擡頭朝他看過來,淡淡地提醒:“丁維,你實驗服怎麽沒穿?”
丁維一僵。
導師臉色頓時變得嚴厲。
(adsbygoogle = window.adsbygoogle || []).push({});青著一張臉。歡迎光臨。簡單的四個字,又讓沈星卓莫名的不爽。“你……”他想說,你對我說這些幹什麽?又想到陸燃是在打工。不止對他說,還會對每一個來店裏的人說。那股不爽頓時更深刻了點。又想說,你沒有認出我嗎?但認出了又怎麽樣,他和陸燃的關係還不如陌生人。至少陌生人不會去弄死陸燃的狗。沈星卓頓時偃旗息鼓。他沉聲道:“我來吃飯。”“哦,點啊。”陸燃伸手指了指選單。他完全不明白沈星卓在想什麽,也毫不關心。每天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