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章 剋製
易舉的掩蓋住這雙眼睛裏的危險。張麟盯著模糊的畫麵看了一會兒。突然發現,麵前這個沈家的小私生子,似乎長得很合自己的口味。安安靜靜看過來的時候,似乎任人施為。彷彿……無論做什麽他都不會反抗。帶著一種……誘人的順從。“可惜了。”張麟默唸了一句。可惜他已經答應了沈星染。“既然撿不到,那就沒辦法了。”張麟朝身邊的跟班使了個眼色。左邊的跟班倒了杯酒。右邊的則拿了跟煙遞給了張麟。張麟拿著煙把玩了一會兒,沒有點,...(adsbygoogle = window.adsbygoogle || []).push({});
第88章 剋製
包廂裏的場麵,一時間非常震撼。
估計是因為剛剛沈鴻源推銷自己兒子的樣子太真誠。
雖然這酒味道有些奇特,但老利諾還是想都沒想就喝了一大口。
結果就是……
那口味道奇特的水柱是從他嘴裏飆出來的。
一下飆了老遠。
越過,越過麵前的飯桌,越過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的沈鴻源。
直直噴到了圓桌對麵的沈星染身上。
他的兩個兒子雖然沒喝多少,但狀態也沒多好。
揚一入口就跟天女散花似的噴的到處都是。
老利諾是遠端攻擊,他就是無差別亂甩。
難為金還始終記得自己的釣係人設,想努力維持著優雅不噴出來。
但這味道是個人都頂不住。
於是這“酒液”就順著他的嘴角下巴全無聲的流了下來。
流的衣襟上一溜兒的濕痕。
沈鴻源傻眼了。
他看看沈星染,又看看利諾一家,忙站起身問:“怎麽了這是?”
老利諾捶胸頓足,指著對麵的沈星染,根本說不出話來。
他和兩個兒子手忙腳亂去搶桌上的水杯。
搶了忙灌了一口。
灌到嘴裏又不知道這漱口的水到底是個該吐還是該咽,急得滿桌子亂竄。
他好不容易稍稍壓下嘴裏那股味道,立刻指指沈鴻源,又指指沈星染,怒道:“你這是給我們喝得什麽?馬桶水嗎!”
揚也跟著附和:“就是,我們怎麽得罪你了,你看看你端上來的到底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!”
沈星染也呆了。
他眼神裏剛剛的那股得意還沒散去,便立刻嘗試的辯解:“不是,我沒有……”
沈鴻源也道:“是不是有什麽誤會?我這個兒子做事情一向很妥帖……”
“誤會?”老利諾怒了。
他擡手把剩下的半杯“酒”全潑到了沈鴻源臉上,“誤會你自己嘗嘗!”
“嘩”的一下。
沈鴻源伸手抹了把臉,沉默了。
沉默過後,他指著沈星染破口大罵:“你個不肖子,這是倒的什麽酒?誰讓你端這種東西來惡心人?”
眼看連沈鴻源也罵自己了,沈星染頓時慌了。
他什麽都沒幹啊!
根本沒動什麽手腳,隻是把陸燃準備的酒端了過來而已!
想到自己去端酒時,陸燃正在洗手間。
沈星染突然默了默。
他低頭看看自己衣服上剛剛被噴到的“酒漬”,小心翼翼地拎起衣服聞了聞,臉頓時綠了。
眼看著對麵一臉怒容的利諾家三人和沈鴻源,沈星染這會兒什麽都顧不上了。
連忙實話實說道:“對不起大伯還有兩位哥哥,這、這酒不是我倒的,其實是我哥哥陸燃倒的,我隻是把酒端過來而已……”
“你放屁!”老利諾指著他罵道,“你剛剛明明說是你自己親手倒的。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
向來都是沈星染汙衊別人,他什麽時候經歷過這種百口莫辯的情況?
沈星染隻好咬牙認錯:“是我不對,我一開始撒謊了。”
可無論他怎麽說,對麵幾人這會兒都隻以為他是在推卸責任,半點不信他的話。
金甚至看著他冷笑道:“說是你哥哥倒的?你哥倒的酒我喝過那麽多次都沒事,怎麽你一來,就出事了?”
“就是!”揚憤恨道,“你倒的這些尿,能和陸燃倒的美酒比嗎?”
沈星染氣得跺腳:“但這就是陸燃倒的啊!”
利諾家三人半點不信:
“嗬,你哥倒的酒我們都喝過,那酒帶著一股奇特微苦的香氣,跟這些彷彿從馬桶裏舀出來的東西怎麽會一樣?”
那邊陸燃從洗手間裏出來,也發現自己放在一旁的托盤不見了。
這時他也麻了一瞬間。
可別被不知情的人端走給喝了。
但陸燃琢磨了一會兒,很快猜到是誰搞的鬼。
他悄無聲息地走回包廂。
把包廂門開啟一條縫,剛好看到老利諾把酒噴出來的那一幕。
陸燃稍稍放下了點心。
合適的東西被合適的人喝,這很合理。
他站在包廂外悄咪咪觀賞了一會兒。
直到沈星染開始瘋狂自證,才推開門走進去。
陸燃一踏進去,便一臉嫌棄的扇了扇:“噫……怎麽一股廁所的味道?”
沈星染一看到他,整個人都要瘋了。
他指著陸燃道:“你還好意思說,這是不是你倒的酒?”
陸燃一臉訝異地看向他。
眼底閃過茫然和不可思議,最終嘆了口氣,用誰都能聽出來的委屈語氣道:“你和父親既然這樣認為,那就當是我倒的吧。”
沈星染被這明顯無比的茶香撲了一臉,徹底懵逼。
這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被別人給茶到!
果不其然,圓桌對麵的金和揚立刻義憤填膺道:“沈星染,你還汙衊他了!”
老利諾終於坐不住了。
他站起身,指著沈鴻源罵道:“看看你養的好兒子,想和我們利諾家聯姻,沒門!”
“這次專案的競爭,我們利諾家絕對不會手軟的!”
說完,他一甩手,帶著兩個兒子快速離開了包廂。
沈鴻源一看事情黃了,連忙追了過去。
臨出門前,還不忘了給了沈星染一巴掌:“看你做的好事!”
沈星染結結實實受了。
很快,熱熱鬧鬧的包廂裏,便隻剩下了陸燃和沈星染兩個人。
沈星染捂著臉頰,憤恨地看向陸燃。
他目光瞭然:“你早就料到我要去拿你倒的酒,所以故意搞這招來對付我!”
陸燃默了默。
他真誠道:“這次真沒有。”
但沈星染當然不信,堅信陸燃是早有預謀。
等陸燃出了餐廳,便見到紀旻的車子等在外麵。
他進了車子,驚喜道:“老闆,你怎麽來了?”
紀旻瞥了他一眼,道:“路過。”
副駕的陳管家:“……”
您這個“路過”,還真曲折。
陸燃沒在意這些細節。
他上了車,便沒忍住,扒著紀旻的輪椅後扶手,興沖沖地把沈星染喂利諾家的人喝“原液”的事給說了。
說完,還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:“這幾杯酒怎麽就被他給拿走了呢?”
“你不高興?”紀旻問。
“那當然還是自己親手喂下去來得爽啊!”陸燃說。
匆匆敢來生怕某人吃虧的紀旻:“……”
很好,是他多慮了。
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了利諾一家,沈鴻源和沈星遇最近恐怕會忙得焦頭爛額。
沈鴻源好幾天沒去找陸燃的麻煩。
不過,最近京市上流圈子裏,倒是有另一件事被人談論起來。
就是紀旻二十九歲的生日。
和紀家相關的世家,以及同紀氏有商業往來的企業,最近已經開始籌備起來。
但紀旻生日宴會並不是人人都能進。
紀宅裏,最近也罕見地熱鬧起來。
有專業團隊過來策劃著宴會的佈置。
但陸燃這段時間,卻又忙了起來,整天跑得腳不沾地,不見人影。
有兩次甚至罕見地連大黃都忘了遛,隻拜托給了陳管家。
到了週末早上,紀旻終於忍不住了。
他吃完早飯,擡頭往樓上瞥了一眼,問陳管家:“他最近到底在忙什呢?昨晚是不是很晚纔回來?”
陳管家笑著沒回話。
紀旻又垂眸喝了口茶,眉頭皺緊:“小孩子怎麽能在外麵呆那麽晚?”
“說不定是在給您準備生日禮物。”陳管家道。
紀旻一怔。
沒一會兒,陸燃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。
昨晚他淩晨纔回來,這會兒睡得頭發亂敲。
下樓走到餐廳的時候,聲音還帶著剛睡醒時的沙啞。
“早上好啊老闆。”陸燃揉揉眼睛。
紀旻想到剛剛陳管家說的話,忙移開視線。
他輕咳了一聲,道:“最近怎麽忙到那麽晚?”
聲音裏帶著微不可查的期待。
可桌旁的少年隻仰頭喝了口水,模糊不清道:“唔……最近有點事。”
紀旻眼角餘光撇過去,目光卻一凝。
少年仰頭喝水,白皙的脖頸伸展開,露出頸側藏在衣領下的一小枚紅痕。
不止一枚。
在衣領的縫隙裏,隱約能夠瞥到其他影影綽綽的痕跡。
豔麗的紅痕,疊在少年奶白色的健康麵板上,極度的刺眼。
紀旻怔楞了一會兒,匆忙移開視線,去看窗外。
他下意識想,最近有沒有蚊子。
還是床品和衣物的布料不合適,讓少年過敏。
可這些在外可能發生,在紀旻的住處便絕對不能。
排除這些可能性,再加上陸燃最近的晚歸,另一種答案便呼之慾出。
紀旻握著水杯的手指收緊。
被他自己察覺到,便又刻意放鬆。
但總歸是不舒適,他擡手將水杯放在了餐桌上。
這一瞬間,紀旻的心情很複雜。
一種不知名的情緒湧上來,在他的胸腔裏撕扯著心髒。
又有一股憤怒。
對能在少年身上留下這些痕跡的人的憤怒。
可在這股強烈的撕扯下,他又在想,陸燃已經十九歲了。
雖然……他總覺得陸燃是個小孩子,但他是個法律意義上承認的成年人。
他們這類家庭裏的孩子一般都很早熟。
十幾歲鬧出事的也多的是。
像陸燃這樣已經算晚的了。
心髒還在持續被撕扯著。
紀旻手指微顫,他剋製不住做點什麽。
比如,把少年扯進自己懷裏。
指腹按上他頸側的痕跡。
用更重的東西將這些痕跡掩蓋住。
但紀旻又很慶幸。
慶幸陸燃坐得比較遠,慶幸輪椅限製了自己的行動。
讓自己不至於真做出這些可怕的行為。
紀旻又在想,他一直在以陸燃的長輩自居。
一直把陸燃當成小孩子。
那作為長輩,他現在應該說些什麽?
叮囑少年注意身體健康嗎?
紀旻感到自己必須說些什麽。
必須用語言把骨骼、肌肉以及神經裏的那股沖動壓下去。
“你……”
紀旻聽見自己幹澀出聲,問,“最近交女朋友了,還是……男朋友?”
“嗯?”陸燃咬著半隻蝦球擡起頭。
紀旻努力作出平常那副語氣,艱難道:“注意分寸。”
說完,他快速調轉輪椅就要離開。
還沒來得及轉身,就見餐桌旁的少年眼睛一亮。
他放下筷子,拖著身下的椅子,連人帶椅子都挪到了紀旻旁邊。
紀旻想後退。
他想說,別在這個時候離他那麽近。
萬一他控製不住……
但少年睜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睛,突然扯了下領子,貼近他,問:
“老闆,你是不是看到這個了!”
下一瞬間,散發著溫度的奶白色麵板便更靠近紀旻眼前。
他甚至能看到麵板下起伏的青色血管。
還有頸動脈跳動時帶來的麵板輕顫。
紀旻咬肌鼓脹一瞬,狼狽地偏開頭,剋製的咬住自己發癢的齒根。
這時,卻聽麵前的小孩,一臉邀功似的道:“老闆你看我掐得像吧!”
紀旻: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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