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 每一次
陸燃謙虛道。人傻錢多的大冤種,不坑白不坑。兩人再次回到包廂。卻發現包廂裏氣氛有些僵持。陸燃擡頭看過去,就見包廂裏多了幾個人。為首的男青年坐在主位的沙發上。身邊站了兩個人,正在四處看著什麽。男人手裏把玩著一把車鑰匙。鑰匙柄的造型,是一個磨砂金的獅頭。他身旁的一人看到穿著服務生製服的陸燃,立刻指著陸燃,對男人道:“麟哥,就是他。”(adsbygoogle = window.adsbygoogle ||...(adsbygoogle = window.adsbygoogle || []).push({});
第95章 每一次
看著撅著屁股栽在馬桶裏的金,陸燃拍拍手,開啟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。
兩個保鏢看到陸燃出來。
語氣瞬間帶上了恭敬,以及躊躇:“您這樣……讓我們怎麽和紀先生交代?”
“我老闆?”
陸燃擺擺手:“嗐,他早就習慣了。”
兩位保鏢繼續瞳孔地震。
陸燃見到他倆倒是很驚喜。
囑咐道:“剛好我有事要出去,你倆進去看著裏麵那個別讓他跑了!”
說完陸燃就走了。
兩位保鏢看看陸燃的背影,又看看洗手間裏還撅著屁股的那個。
不由朝陸燃伸出了爾康手。
但陸燃一眨眼就跑沒影了。
一個保鏢沒忍住,抹了把臉,問:“大哥,我們現在怎麽辦?”
另一位也滿臉躊躇。
最終無奈道:“還能怎麽辦?進去吧!”
陸燃那邊在走廊裏繞了一圈。
他遠遠看了一眼,發現沈鴻源和老利諾正在聊天。
那位二公子並不在。
陸燃便沒過去,而是又在走廊裏轉了轉。
果然,很快見到了落單的揚·利諾。
陸燃沉思了一會兒。
他把自己的頭發抓亂了點,然後一臉慌亂地朝揚走了過去。
“二、二公子,我可以請你幫點忙嗎?”
揚看向陸燃,有點意外。
他正因為老利諾剛剛的話不高興。
聽他父親說,和這個陸燃聯姻,好像是什麽天大的機遇。
但都是他兒子,他這個父親卻像往常一樣,把這種好事都安排給了他哥哥。
好像他這個二兒子不存在一樣。
現在看陸燃找過來,揚還有些心氣兒不順,問:“我哥不是和你在一起嗎?”
“可就是你哥哥的問題啊,他突然變得好奇怪,我還是想請二公子你幫忙……”
陸燃小聲說。
聽到這,揚倒是突然來了精神。
他從小都被排在他哥後麵,這竟然來了個覺得他哥不靠譜,來找他的?
“那我跟你去看看吧。”揚說。
“真是太好啦。”陸燃朝他笑了笑,轉身在前麵帶路。
揚一路打量著麵前的少年。
其實他對陸燃沒什麽第一印象,第一次見麵,隻記得是紀旻身邊一個穿著寒酸的跟班。
一聽還和沈家有關係,就更沒有好感了。
所以當時二話不說,就拿陸燃開刀,直接潑了陸燃一身酒。
但現在看金對陸燃那麽感興趣,揚倒是多打量了一會兒陸燃。
他甚至有點心猿意馬地想著,說不定這個陸燃不喜歡他哥,反倒對他感興趣呢?
那這樣,和沈家聯姻,掌握所謂“機遇”的人,是不是就變成他了?
揚滿腦子都是“機遇”,連陸燃帶著他走到洗手間都沒發現。
等他回過神的時候,前麵的少年一個轉身,擡手把他推進了洗手間裏。
“啪”的一聲關上了門。
隻能說揚和金不愧是兄弟倆。
見到陸燃這樣做,這位二公子也立刻心中一蕩。
以為他們要在廁所裏發生點什麽,擡手就想來一個壁咚。
但他手臂咚了一半,驟然僵住。
因為他終於看到一旁隔間裏,那個腦袋塞在馬桶裏,正不斷掙紮的熟悉人影。
如果他沒記錯的話……
這人身上穿的衣服怎麽和他哥那麽像?
揚努力研究了一會兒,再一低頭,就見剛剛還乖巧朝自己笑著少年,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馬桶刷。
揚瞳孔驟縮,連忙退後一步:“你你你要幹什麽?”
陸燃對這位二公子的智商有點驚奇。
他問:“你見到你哥這個狀態,竟然還問我要幹什麽?”
揚又扭頭看了看那邊的隔間,又看看陸燃手裏的馬桶刷。
這會兒才後知後覺的明白,他那位優雅勾人情人遍地走的哥哥是怎麽陷入這種狀態的。
“哈!就你這個小身板,能把我怎麽樣?”
揚不屑地嗤笑了一聲。
他可不是金那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。
說著,他擡手就要去奪陸燃手裏的“武器”。
但兩隻手伸出去,各種架勢舞弄了半天,卻驚人地發現,自己竟然沒有可下手的地方?
“你!你等著!”
見勢不妙,揚立刻就要開啟門出去。
陸燃嘆了口氣。
以揚這種體格來說,對他來說,的確有點艱難。
陸燃稍稍有點挫敗,隻能道:“你們出來吧。”
揚剛要再放狠話。
一擡頭就見旁邊的隔間大開,從裏麵走出來兩個彪形大漢。
一左一右把他給按住了。
於是,隻聽走廊裏發出一聲模糊的嚎叫。
沒一會兒,陸燃又出來了。
他特地洗幹淨了手,用紙巾把手指上的水滴一點點擦幹淨。
然後,他再次一臉驚慌地朝著沈鴻源和老利諾談話的地方跑去。
中途,陸燃停了一次。
他遙遙看向沈鴻源,眼底閃過一絲厭惡。
而後擡手把身上的衣服扯亂了點。
那邊沈鴻源和老利諾正談這話。
就見陸燃衣衫不整的跑過來,站定之後,似乎強壓著憤怒看了他一眼。
見他這神色,便知道他肯定吃了大虧。
沈鴻源假裝什麽都沒看出來,朝陸燃慈祥笑著問:“怎麽了,這樣慌慌張張的?”
陸燃看了他一眼,卻沒朝他訴苦,而是對老利諾道:
“伯父,金和揚兩個人……他們為我打起來了!”
這話一出,沈鴻源和老利諾都愣了。
陸燃一臉焦急,道:“金正和我……在一起,揚突然跑過來打了金一拳,說為什麽總是他……”
陸燃說得語焉不詳。
但老利諾十分瞭解自己兩個兒子,一下便給對上號了。
以金的尿性,肯定現在就要對人上下其手。
說不定強上都有可能。
而揚是個蠢貨,沒有他哥的腦子還非要幹他哥要幹的事。
關鍵時刻跑過去打擾,是這個豬腦子能幹出來的。
現在可是在沈家!
他們利諾家和沈家算是世仇,現在倆兄弟為了爭一個沈家人竟然在人家家裏打起來了?
這臉可丟大發了。
老利諾差點氣暈過去。
他立刻起身,怒道:“這兩個不肖子,竟然幹出這種事,他們在哪?”
“他們在……在一樓的洗手間裏。”陸燃小聲說。
老利諾立刻朝著洗手間走了過去。
別家的人在自己家鬧了事,沈鴻源這個家主自然跟了上去。
陸燃和他一起墜在後麵。
“你是故意讓金……”陸燃咬牙道。
沈鴻源聞言麵上驚訝,半點沒有找人禍禍自己親兒子的心虛。
他裝模作樣地問:“怎麽了?你和金公子發生了什麽?”
但看陸燃這憤恨的狀態,沈鴻源卻徹底放下了戒心。
看來是真出事了。
那邊老利諾怒火攻心,想都沒想就推開洗手間的門走了進去。
沈鴻源見到裏麪人影攢動,看著的確是在打架的樣子,便下意識也跟了進去。
他剛踏進洗手間的大門。
就聽“哢嗒”一聲。
再轉頭,便見他身後的陸燃,在大門上落了鎖。
這會兒,洗手間裏的亂象也終於映入眼簾。
金頭朝下被綁在馬桶上,正在掙紮。
揚被兩個保鏢按著,一個髒兮兮的馬桶刷正杵在他臉上。
這一瞬間,別說是老利諾了。
就算是親身經歷過陸燃的“特殊攻擊”的沈鴻源都愣了。
這這這是在幹嘛!
他對陸燃的認知,還侷限在那條狗上。
沒想到他這位兒子的攻擊已經蔓延到人類的廁所了嗎!
因為太過震驚,沈鴻源這會兒連躲都忘了。
畢竟張麟、顧寧啓等人不會詳細對外描述自己經歷了什麽。
目前的場景,可以說絕對超出沈鴻源的認知。
他甚至産生了一股探求欲,沒忍住朝隔間走了兩步。
確認了一下,那的確是個人被迫綁在馬桶上。
而不是什麽行為藝術。
又退後兩步,研究了一下杵在揚臉上的馬桶刷。
研究了半天,得出結論:
這的確是個真的馬桶刷,還是用過的。
研究完之後,沈鴻源陷入了深深的震撼。
他腳步停留在了原地,開始緩慢地思索。
他們進來是幹什麽的來著?
那邊老利諾更是懵逼。
他看到自己大兒子頭埋在馬桶裏的樣子,根本沒意識到是陸燃這個“小白兔”的手臂。
因為陸燃在他眼裏太無害了。
根本不需要考慮他威脅。
於是老利諾思忖良久,一臉怒容地質問揚:“你們兄弟倆打打鬧鬧就算了,你怎麽能把你哥塞進馬桶裏呢!”
被馬桶刷杵著的揚呆了。
在老利諾來之前,他一直堅定不移地信任著,自己親爹一定回來救自己的。
為此即使馬桶刷捅到了他嘴上,揚都一直咬緊牙關忍著。
結果他爹來了,第一反應竟然是質問他?
要真是他幹的,他還會被馬桶刷威脅嗎!
揚氣得差點蹦起來!
“唔唔唔唔!”他努力解釋。
可解釋便要張嘴。
他牙關一鬆。
按著他的保鏢,因為他的掙紮下意識一用力。
慘不忍睹的場景出現了。
拿著馬桶刷的那位保鏢,看著自己手裏的馬桶刷,表情也破防了一瞬。
簡直比揚還難看。
老天啊。
他幹了什麽?
難道這就是墮落的開始嗎?
但不得不說,這的確是個教訓人的好辦法欸……
這會兒,眼看自己親兒子被捅,老利諾終於反應過來,自己這是被耍了。
他正要說話。
那邊陸燃卻從工具隔間裏拿出一個通馬桶的皮搋子,朝另一位保鏢大哥扔了過去:“接住!”
這位保鏢大哥還沒有墮落。
看到皮搋子朝自己飛過來,那叫一個手忙腳亂。
成功接住的時候,人都要哭了:“少爺!這東西是能亂扔的嗎?”
“放心,我頭朝下扔的!”
說著陸燃朝老利諾一指:“那個一肚子壞水的老家夥交給你了!”
說完,他一個轉身,薅住了想要逃跑的沈鴻源。
並露出了一個笑容:“沈家主,這不是在自己家嗎?你跑什麽?”
看著人還在馬桶裏的金,以及嘴裏捅了馬桶刷的揚。
還有正和皮搋子麵對麵的老利諾。
再看看旁邊的一排空著的隔間和小便池。
沈鴻源麵色幾變。
他表情變臉似的在驚恐、慈祥和陰鷙之間切換了好幾下。
最終估計是知道自己演了陸燃也不會信,於是徹底陰沉下了臉色。
顫抖著聲音說:“這裏可是沈家!陸燃你要幹什麽?”
陸燃看著他笑:
“問我幹什麽?你夥同外人賣你自己親兒子的時候,怎麽不問問自己在幹什麽?”
說完伸手薅著沈鴻源的領子,走到其中一個隔間前,推開了隔間門。
他像閑聊似的,對沈鴻源嘆道:
“金那個家夥好幾次想對我上下其手,但對付他的時候,我都沒捨得用這個。”
“你知道是為什麽嗎?”陸燃問。
沈鴻源麵色僵硬,一句話不敢說。
生怕說錯了什麽,一下惹急這個瘋子。
陸燃也不在意。
隻朝他露出一個驚喜的表情:
“因為這是你二兒子剛上過的啊,當然要留給你這個當爹的!”
聞言沈鴻源整張臉當場裂了。
陸燃手上一用力。
沈鴻源便直接朝馬桶栽了過去。
他連忙用手撐住,盯著麵前這個堪稱恐怖的馬桶,嘴唇顫抖道:“逆子!逆子!我可是你親爹啊!”
聽到這話,陸燃很意外:“原來你記得啊?”
他手上半點不留情,直接把人往馬桶裏按。
沈鴻源手上可沒什麽力氣,眼看就要一頭栽進去。
他驚恐道:“你不是問顧家送你的禮物在哪兒嗎!我這就告訴你!”
可回應他的隻是身後少年平靜冷淡的聲音:
“但我現在不想知道了,我隻想把你按進去。”
“不不不!”
沈鴻源不相信這世界上有利益解決不了的事。
如果有,那肯定是因為他還不夠坦誠。
於是他忙道:“就在我書房東麵靠牆的櫃子裏,鑰匙……鑰匙就在我身上!”
但陸燃手上力道半點沒鬆。
又是“啊”的一聲吼叫響起,緊隨其後的是“撲通”一聲。
陸燃靜靜地看著被他按進馬桶裏的沈鴻源。
他生理意義上的父親。
末了,他伸手從沈鴻源的腰帶上摘下一串鑰匙,嫌棄地甩了甩。
等他直起身,環視了洗手間一圈。
整個場麵那叫一個慘不忍睹。
沈鴻源吼叫著把腦袋從馬桶裏拔了出來。
被皮搋子懟臉的老利諾,和馬桶刷進嘴的揚,這會兒已經處於靈魂出竅狀態。
彷彿在懷疑,現在是不是在做夢。
金通過堅持不懈地掙紮,已經掙脫了繩子,跌坐在地上。
但這事兒好像對他造成了很大的打擊。
隻見他神情恍惚地坐在地板上,人都差點傻了。
陸燃搖搖頭,十分奇怪地問利諾家三人:“你們為什麽反應那麽大?”
為什麽反應那麽大?
他竟然問,他們為什麽反應那麽大?!
聽到這話,金差點從地上蹦起來。
他指著馬桶,整個人非常崩潰地問:“換你喝了馬桶水,你不崩潰嗎?”
作為罪魁禍首的陸燃歪了歪頭,那雙乖巧的黑眸中,露出了真實的不解:
“可是,你們不是早已經喝過了嗎?”
金被他說得一愣。
仔細回憶一番,麵色也是一變。
緊接著他大吼道:“你弟弟倒的東西我們又沒喝,全吐出來了!”
他吼完,卻隻見洗手臺前認真洗著手的少年,依舊不解地看著他,道:
“但我倒的你們都喝下去了啊,還覺得很滿意,並且非常懷念不是嗎?”
金結結實實地呆住了。
等理解了少年這話中的意思,他渾身都顫抖了起來。
“你、你是說……”
“不不不不可能!”
肉眼可見地掙紮了好半晌,金憤恨地看著陸燃,問:“是哪一次?”
問完,就見少年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,臉上有露出了熟悉的羞澀表情,道:
“每一次。”
每一次……
“我一直對你倒的酒念念不忘……”
“真是一種獨特的香醇”
……
回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話,金嗓子裏驟然飆出一道水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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